顧子羨抱著她很用力，像是要把她融進骨血裏一樣，他的身體微微顫抖。

這還是第一次顧子羨在她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。

蘇九心一軟，拍了拍他的背，低聲說：“好了，一切都過去了。”

顧子羨擡頭，臉上哪裏有半點悲傷，他看著她白皙的耳墜，白皙又小巧，他湊上前，在她耳邊說：“我不管你是不是女鬼，我要你以後都在我身邊。”

蘇九說：“不行。”

顧子羨雙眉緊皺，眼裏有幾道血絲，襯得他溫文爾雅的臉多了幾絲瘋狂。

蘇九推他說：“你上輩子愛過容馨。”

顧子羨死死抱住她，不讓她推開，聽到她這麽說，他輕聲笑了，“我沒有。”

蘇九的手沒再推他，放在他胸前，心裏已經信了大半。

就聽到他繼續說：“自從我母親去世後，就再也沒有人給過我善意，他們不是看中我的長相，就是看中顧衛家的錢，只有容馨一個人，在得知我精神狀況不對，還對我那麽好，而且還想把我拉出泥潭。”

蘇九說：“那原來的那個蘇九呢，她也給過你善意，在你被關進監獄後，她還沒放棄你，所以你重生回來，才會想著囚禁她對不對？”

顧子羨嘆了一口氣說：“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。”

在她身上，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。

容馨雖然沒有嫌棄過他，下意識裏卻把他當做精神病人，自以為是地做著對他好的事情。

他的心早就爛了，根本不需要愈合。

顧子羨放開她，雙手握著她的雙臂，問道：“那你是不是願意和我在一起了？”

蘇九沖他挑眉說：“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。”

——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。

顧子羨一路上都在思索著這句話的意思。

他回到宿舍。

吳朗開的門，見他回來，說道：“顧子羨，你又這麽多天沒回宿舍，怎麽樣，我給你的符好用嗎？”

好用……

怎麽會不好用。

蘇九差點跟他翻臉。

顧子羨將口袋裏的符遞給他說：“還給你。”

“那可不行，你用過了，就是要給錢的。”

顧子羨瞇了瞇眼睛，心裏湧上無法抑制的暴戾，他低下頭，手指輕輕在符上掃過，淡淡地說：“那你想怎麽樣？”

“聽說你家破產了，這樣吧，這是我在桃寶花299買的，你給我299就好。”

床上的人都要聽不下去了，探出頭來說：“吳朗你要不要臉，自己花了299買個破符發現上當，還強買強賣給顧子羨，你這臉還要不要了。”

吳朗冷哼一聲說：“反正這符他也用了。”

顧子羨擡起頭，溫柔地說：“好，我微信給你。”

吳朗高興地走了。

當天晚上，整個寢室的人都入睡，突然吳朗的床上傳出一聲淒慘的尖叫聲。

直接把睡在他旁邊的舍友吵醒，拉開他的窗簾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
吳朗蒼白著臉，驚魂未定指著手機說：“我剛刷著帖子，突然蹦出來個鬼片的鏡頭，嚇死我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有病，大晚上的嚇死個人啊。”

吳朗只能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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